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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之声0804【23+1h】二十三点时间作品-《400年》by.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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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03.23:00
●距离谜之声生日还有1个小时
○《400年》by.半勾
#本人迷弟#多私自设定#请勿带入现实#
#涉及隐私方面已经省略#
大概是基于过度脑补和过大脑洞的故事，为了不影响整体思路做成了【正】【反】两篇食用，【正】的情绪基调有点严重，【反】的后期情绪也很严重（不）
【正】
【0】
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鹅黄色扑零零飞进眼睑。灼目的光在瞳孔一阵阵的适应之间隐去，逐渐拉开形成遥远的天际线。天际线在不远处被两道摇曳的布帘分割，形成窗景，或者什么画框。
早晨了啊。他挠挠后脑勺。
这里是。
自己的家。
起身，半捂住嘴打一个哈欠，摇摇摆摆地向洗浴间走去。
在盥洗台浸湿毛巾，一股脑地盖上脸来。
今天是除夕，晚上的时候就要去父母那边了吧。这样想着。毕竟是假日，在那之前就做些娱乐性质的事情吧。
透过不断变化位置的毛巾，看见倒映的自己。
脸色真不好。
好好地整理好面容——一定得要好好地做，这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人生信条——然后用冷水拍拍两颊，稍微抖擞了下精神。
好的。今天也请多指教了。下意识地这样说着。
在料理完早餐之类的事宜后，沏着杯热茶的他来到书房。
走过大立柜的书架之间的廊，有一种走过博物馆的错觉。书是很好的东西，他不自禁有点愉悦。
一种平凡的仪式感笼罩着，他坐下。熟练地几个动作。然后故事就开始了。
今天的话，找找看——
带上耳机，眼睛上下寻找着。
啊，就玩这个吧——
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他之前有接触过这个游戏的机制。
等待。就是等待。
等待，等待角色令人操心的速度。
只能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回，不能跳，不能攻击，长着一张阴郁的囧脸。
等待，用光阴的跃迁来等待冰融水暖，等待树木成材。
有趣的机制。他摸摸下巴。适合一个人的时候玩。
往窗外望去，也恰是一片冬日静景，配着游戏悠长的音乐，竟也毫无古怪。
轻轻对着麦克风吹吹气，试验了下声音。
然后缓缓地开口：
“大家好，我是谜之声。”
“他醒来，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如预期一般，人物宁静的脸开始活动。
他心底有些什么在跳动。为了隐藏起这份过度的躁动，他吐了几句槽。
“一场灾难即将到来。”
他坐直身板。
“他感觉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或许人也是一样。
“而他的时间只有——”
“四百年。”
【1】
空灵是一种很富有画面的留白。他想。只是一点点背景音乐，干净的画面，不繁琐的操作，就足以使人联想起各种各样毫不相干的东西。
海潮退去时岩间小洼里积攒盘旋的沙，老旧的掉皮的电车咳嗽着穿行，遥远的苏格兰草原上隐没斑驳的罗马石像。
诸如此类的东西。
一边乱想着，他一边说着话。
把自己冻在水里让他们看看吧。微笑着按下空格。
爬树，种种子，种小麦，看着人类由茹毛饮血逐渐发展。
他意识到这款游戏比想象中更加有趣，也比想象中更加悠长。
端起茶杯来微抿一口润了润喉咙，呼出气时都有种漫长的错觉。
不经意间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不知为何被山楂片那些层层叠叠的酸甜感所修饰——然后是高中，然后是大学，然后是毕业的那天——
走马观花似的，就在皮影戏里溜走。
有点感叹啊。他嬉笑着逗弄游戏里穿起了各式衣服的人类。特别快的。
也不知道他了不了解，他这些年来一砖一瓦砌起来的那座象牙塔，已经闪闪发光了。
那些足以构成一个人自己的瓦尔哈拉，足以构成一个人优秀的品质。
【2】
他来到火山口。
火山口往下——
恩，还真的是往下。
他略微猜到了结局。
向下，向下。
最后平躺。
“啊，果然是这样啊，”他朝着将来会看到这些的人们说着，“这就是灾难了啊。”
稍微有点失望。他想。在逐渐与自己所重叠的影子里，所谓灾难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彼时他没有注意到，屏幕上方有一道细小狭长的闪光，在睫毛挥舞的一个周期里，静静消失。
【3】
他有蛮多想法。但并不适合说。他掂量着。
故事不应该过度严肃。
于是他决定暂时抛开那些，选择第二志愿的好奇心。
“我想试试如果一直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会发生什么。”这样开心地重开游戏。
【4】
现在是2016年8月4日。
仿佛按着空格键，飞也似的过去了三年。
他收到了很多很多的艾特，都在说着同一件事情。
谢谢。本来是应该这么说的。但是太过奉承。
于是开玩笑似的，一一给他们写上不太相关的回复。
他会明白吗，其实他完全应得那些份崇敬，完全应得那些份喜欢。
谜之声，生日快乐。
【反】
【0】
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股脑涌入眼里的，是无尽的湛蓝色。灰白的斑点在其上匍匐爬行，蒸腾似的拖下绵长的尾巴。
这是，蓝天。
这里是？
“他醒来，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旁白似的声音从天际线响起。是那种，撒在鼓面上的层层细沙般的嗓音，有些熟悉的记忆缠绕成丝线盘旋——
紧接着是几声戏谑。
“一场灾难即将到来。”
我坐起身来。
“他感觉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这个声音是——
“而他的时间只有——”
谜叔？
“四百年。”
【1】
微风刮过的时候，青草会翻滚着窜进衣袖里，颇具灵性地翻搅，激起一阵酥麻酥麻的电流。
不过倒也不重要。
这样想着的我一边听着远处的声音，一边嚼着草叶晒太阳。
一旦明白情况之后，反而变得淡然了起来。
是这样，我穿越到了游戏里，而且是三年以前的游戏里。
而目前正在作为“世界的声音”的，正是三年以前的谜叔。
记得不错的话，是在春节期间发布的实况吧。那么——是二月份？
啊啊啊，本来还以为会是三年以前的八月四日呢，还期望着的一丝仪式感消失了啊。
挠着头站起来。
如果说谜叔目前正在作为“Player”存在的话，拥有自我意识的我又算是谁呢？
NPC？
立马挥散了这种设想。我目前自由人一般的状态，和那些受到程序驱动的家伙完全不能等同。
这个游戏里还有什么本来就存在的设定吗——
突然想起自己游玩之后的小彩蛋。
火山之后高地之上的，旅者的墓碑。
“这里长眠着世界之间的旅者，
他的名字已无从知晓。
或许他好奇的灵魂已找到归家之路，
如同你已找到他的休憩之所。”
所以，我就是那个“世界之间的旅者”？
突然非常地泄气。
这不是完全就跟死人一样了吗，而且记忆没问题的话，谜叔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小彩蛋嘛。
继续躺倒在地，闭眼不做声。
[你是？]
电子话框弹出似的声音。
睁眼的时候，突然发现像素质感的窗口正浮现在不远的地方。
“是因为未知原因到了这里的，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啊，]貌似有着自我意识的某个东西继续打出字符自言自语[超出常规的情况，所以造成了程式的缺失吗。]
“我建议你先介绍一下自己是谁。”
[抱歉，以为是什么程序呢，]说出了这样失礼的话[我是麦克斯韦妖。]
“那不是热力学的猜想吗？”
[只是借用了那个名字的相似的存在。我是网路上的妖精，负责查除网路上出现的奇异点，丢到互联网的垃圾站里。就像控制着冷热分子的麦克斯韦妖一般。]
“等等，”我稍微有点危机感，“所以你要把我丢到垃圾站——？”
[那是对待程序而言。我没有杀人的意愿。]
“那就好。不过说起来马克思——不，迈克——有能帮我出去的方法吗？非常感谢。”
[或许只要这次端口的接入停止之后就可以出去了——不要随便给人起名字。]
“每次都叫那么长的名字听起来太糟糕了。”
[随你，]貌似听到了一声叹气，[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反倒是游戏里的一些机制被破坏掉了，会影响游玩的吧。]
“诶诶诶？这可是我的入坑作啊？”简直是最大的噩耗。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总归起来就是这个游戏的“发展”机制被影响了。]
“怎讲?”
彼时天突然旋转起来，土地开始模糊起来。身边的景致飞快地变幻着色彩——从青色到金黄到雪白。
暂停的时候，冰霜从脚底下层层圈套着上来，晶莹的一层壳子在清冷的阳光下闪烁。
“然后就被冻在了里面。”
远方的声音如是说道。
[糟糕，已经开始玩了啊。我们先走。]
【2】
貌似是被迈克瞬移过来的样子。我们躲在远处的一棵枯树干后面，打量着远处冻在水里的石头。
[这不是笨蛋吗。]
“不许这么说，那是我男神在玩。”
[原来还是认识的人啊。那这次就交给你协力了吧。]
“等、等等。完全不知道能做什么啊。”
[现在为止发生的问题就是“发展”的机制被部分破坏了。就是说植物不会长高而只会生长叶子，不会掉落种子；村民不会有科技进步，不会铺桥之类的。]
“那不就是没法儿玩了吗！”
[所以贴图的事情交给你了，]他那边丢来一根二值笔，[可以调RGB值。接下来他开始时间跳迁的时候我就放慢时间，你去做画图的工作，我负责调整碰撞体积。]
“不不，你太相信我的美工了，至少点阵图我是没画过啊——直接调数据库里的图不就好了吗——”
[他已经时间跳迁出来了，在往上了——恩恩要开始爬树了。]
“你这是在快进吧！”
手发抖地调出树干的颜色，根据旁边的范例，掐着年限画出向上延伸的部分。
随着画出的部分枝干，逐渐地迸发出变幻着色彩的叶子。
意外地非常有成就感啊！
对着话框比出OK的姿势，开始不停地忙碌。
【3】
[你一直叫玩家“谜叔”，是他的真名吗？]
在某个时间变缓的工作期，迈克他这样问我。
“不不不，真名不方便透露。是他作为实况主的名字，‘谜之声’。非常厉害的人，英语好到爆而且各种学识渊博，其他语种也不知道会多少；人又很温柔也不做作，做事很严谨认真也不求名利特低调，还很爱自黑，声音也好听以及各种……”
[痴汉男神的不都是女孩子吗。]
“不要歧视汉子啊！”吐槽式地，一下子把二值笔摔在地上，“你知道男神这个词本来是作为崇拜意味存在的吗！”
[你很崇拜他吗？]
“非常！非常崇拜！”嗓音稍微有点颤抖地说着，“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这么厉害，是作为人而存在的、并非完美却相当优秀的人。听到他实况的每一次！都会觉得这个人在闪闪发光！”
会因为他推荐的游戏而眼前发亮，发现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多突破常规的有趣想法。
会因为他超强的词汇量而觉得自己的能力弱得不值一提，激励着自己去继续学英语。
会因为他冷静的想法和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而潜移默化地改着自己的性子。
会因为他克制地表现出的情感而在感觉略忧郁的同时也察觉到做人的限度。
会因为他的各种身份而意识到原来人也可以把自己隐藏得这么好以及这么多种截然不同的优秀能力。
会因为——
“总之，他真的在无意之中成为了能指引我前进的星星！”这样大声喊着，“在长达几年的时间里一点一点累积起来，最后发现已经喜欢得五体投地了！我第一次、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有一个事物可以让人喜欢这么久啊！”
“即使真人并不完美（但是也很好！），即使这些可能也不过是呈现出来的表象而已，即使他真的没有头发，即使在某种可能里的他现实生活中不打点自己，那都没关系！至少他已经体现出来了这么闪闪发光的一面啊！这些都是真真实实体现出来的一面啊！”
所以无论我们背面的那个人有什么毛病，他都足以让我崇拜了啊！
[头发那一句删掉比较好。]
在沉默了几秒种后，话框里非常端重地打出这样一排字。
不经意间发现眼泪非常不争气地在往下流。
于是一边笑着打哈哈一边将眼泪揩掉。
“这样哭起来真的好逊对吧，感觉快要变成痴汉谜叔的基佬似的。”
[没什么的，能有这么崇拜的人，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非常感谢，迈克。这一点点工程完毕后，他也到了该退出游戏的时间了吧。”
在变缓的时间里，看着那石头人一步一步爬上山顶，伴随着谜叔一如既往平静的解说，最后消失在山形的顶峰。
[等会儿就该说再见了，下一局就是正常的程序。]
“谢谢，迈克，”朝他微笑过后，无意识地看向火山那边，“稍微有点想立个碑告诉他，他会成为多厉害的人呢。”
[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迈克，只是说说罢了。这一局，就让它没有旅行者的碑文吧。”
随着逐渐消散的声音，缓缓闭上眼睛。
睁开眼，正坐在电脑前。
时间显示是2016年8月4日凌晨，显示屏上已经刷满了祝贺谜叔生日的微博。
往窗外望去，与黑融成一片的江面的远方，似乎就是那座城市。
非常开心地一笑。
生日快乐，谜叔。
生日快乐，周愚。
生日快乐，Fall-ark。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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